第126章 危机升级,王爷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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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夫的梆子声裹着夜露渗进耳中时,贾悦正望着北静王案上那卷海图。

     朱砂标着的"庆"字在月光下泛着暗赤,像滴未干的血。

     "五姑娘方才说家祖与庆王府刘长史有旧?"北静王指尖轻点海图,玄色蟒纹暗纹在烛火下忽明忽暗。

     他声音依旧清润,却多了几分砂纸擦过玉璧的锐意。

     贾悦喉间泛起一丝苦涩。

     她原想借旧识为由,将话题引向旁处,不想北静王竟紧追不放。

     窗外竹影摇曳,在她裙角投下细碎的斑驳,倒像极了前世医院里心电监护仪的波纹——那时她守着弥留的奶奶,看生命体征线一点点平下去,此刻的心跳竟与那时如出一辙。

     "回王爷,家祖在扬州任盐运使时,确实与刘长史有过数面之缘。

    "她垂眸盯着自己绞在膝头的帕子,素色杭绸被捏出褶皱,"不过都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悦儿当时尚在襁褓,哪里能记得真切?" 北静王忽然低笑一声。

     这笑声像寒潭破冰,惊得烛芯"噼啪"爆了个灯花。

    "五姑娘倒会装糊涂。

    "他起身负手走向窗边,月光漫过他腰间的羊脂玉佩,"本王问的是这海图,你偏要提刘长史;本王提庆王,你又说幼年旧事——莫不是当本王与那些只知听戏吃酒的蠢货一般?" 贾悦脊背绷得笔直。

     她能感觉到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像被猎鹰盯上的雏雀。

     可她不能退,不能露出半分破绽——前世她被癌症磨了三年,连止痛药都要算计着吃,如今穿成庶女,连命都是捡来的,哪里还怕什么王爷? "王爷明鉴。

    "她忽然抬眼,眼底映着烛火,倒比月光更亮些,"悦儿不过是个深闺女子,既不懂海贸,也不识朝局。

     若说这海图真与庆王有关......"她顿了顿,将帕子展平覆在膝头,"贾府上下,自当听凭圣裁。

    " 最后四个字说得极轻,却像块沉铁坠入深潭。

     北静王转身时,眼角的细纹里凝着三分审视,七分兴味。

    "五姑娘好胆色。

    "他重新坐回主位,将海图卷进檀木匣,"夜深了,本王也不留你。

     只是......"他推过案上那盏茶,"这盏碧螺春,五姑娘带回去与令姐们分了吧。

    " 贾悦接过茶盏时,指尖触到杯壁的余温。

     她福身告退,走至廊下时回头望了一眼——北静王正望着窗外的竹影,轮廓被月光镀成冷白,倒像尊千年古玉,看着温润,碰一碰便要割手。

     待北静王的轿辇消失在垂花门外,贾悦才发现自己后背的中衣已被冷汗浸透。

     她扶着廊柱缓了缓神,便见小丫鬟秋棠捧着斗篷跑来:"姑娘,沈公子在松鹤轩等您呢。

    " 松鹤轩的炭盆烧得正旺,沈墨立在窗前,案上摆着半凉的茶盏。

     他见贾悦进来,忙上前接过斗篷:"如何?" "他给我看了标着庆王的海图。

    "贾悦解下点翠头面,珠钗相撞发出细碎的响,"还试探我是否知晓庆王与海贸的干系。

    " 沈墨闻言皱起眉。

     他出身书香门第,却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