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阴煞围孤城义气驰援 魔戟战濮阳霸主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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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阴煞围孤城义气驰援魔戟战濮阳霸主遇劫 徐州城内,空气沉重得仿佛凝结了血痂。

    城外曹军如黑潮般涌动,其散发出的庞大军阵煞气与怨毒之意,混合着不久前被屠戮生灵所化的稀薄“怨煞”,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无声地侵蚀着守城军民的意志。

    陶谦府衙之内,灯火昏黄,映照着一众文武官员焦虑而疲惫的面容。

     此时,献计之人排众而出。

    此人乃东海朐县糜竺,字子仲。

    糜氏乃当地豪富,但他并非寻常商贾。

    传闻糜竺早年商旅归途中,曾遇一异象。

    一绝色女子于荒野求载,竺以礼相待,下车让妇人独坐,自己步行相随。

    妇人感其诚,复请同车,竺虽应允,却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其内蕴的纯净“正气”隐隐外放。

    行数里,妇人临别时,竟告之:“吾乃南天离火之灵,奉玄冥之谕,当以灾厄焚汝家宅,以应此地积怨。

    然感君子之风,气纯意正,特此示警。

    速归,散尽家财,或可免祸。

    ”言毕,其身影竟如青烟般融入暮色。

     糜竺大骇,飞奔归家,当夜不顾族人惊疑,强令将家财尽数搬出,散于贫苦乡邻。

    果然当晚,府中无端燃起大火,火势诡异,竟难以扑灭,最终只余焦土。

    自此,糜竺更笃信天地间有无形之力,善恶因果,气运流转皆非虚言。

    他广施钱粮,济危扶困,不仅为积累善缘,更似在有意维持自身那份纯净的“正气”,以期抵御这乱世越发浓重的阴煞。

    陶谦感其名,亦察其气清意正,非凡俗富户,遂聘为别驾从事。

     此刻,糜竺拱手,其意坚定:“府君,徐州危殆,皆因曹操势大且怨毒之意炽盛。

    然强梁必有破绽,仅凭我等残存之‘气’,难以久持。

    某不才,愿冒死前往北海郡,说服孔文举太守。

    孔公乃圣人之后,胸怀‘正气’,虽力有不逮,然其名望可为号召。

    再遣一能言善辩之士,往青州联络田楷将军。

    田将军麾下兵精将猛,若得此两路外援,分其军势,内外夹击,曹操怨气再重,亦难兼顾,或有一线生机!” 陶谦眼中掠过一丝希冀,这乱世之中,所谓的“正气”往往脆弱不堪,但他此刻别无选择。

    他看向堂下:“谁愿往青州,面见田楷将军,陈说利害?” 一人应声而出,身形挺拔,目光锐利,显是“凝意”有成之士。

    众人视之,乃广陵陈登,字元龙。

    陈登接下令箭,略作准备,便携书信,趁夜色掩护,凭借其敏锐的“意”感知避开曹军斥候,悄然出城,往青州而去。

    糜竺亦整理行装,在陶谦殷切目光中,向北海方向疾驰。

    城中,陶谦强打精神,调动残存兵力,凝聚起微弱的守城气意,准备迎接曹操更猛烈的攻势。

     再说北海郡,太守孔融,孔文举,身为孔圣二十世孙,泰山都尉之子,自幼便以才智闻名。

    他试图在这浊世中维系一丝圣贤教化与汉室的“正气”,然其“意”偏于文弱,于这铁血杀伐、煞气横行的时代,显得格格不入。

    他好客,常言:“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仿佛想用这种方式,冲淡弥漫天地的血腥与戾气。

     当日,孔融正与几位幕僚清谈,忽闻徐州糜竺求见。

    糜竺入内,呈上陶谦血书,泣陈曹操屠戮之惨状与徐州危局,恳请孔融发“大义”之兵相救。

     孔融闻言,面露悲悯,叹道:“陶恭祖仁厚君子,竟遭此横祸!曹孟德昔日亦有义举,何以今日戾气如此之重,怨毒如此之深!子仲远来求援,吾岂能坐视?然曹操势大,其麾下煞气凝结,非同小可。

    我当先修书一封,以理劝之,探其‘意’向。

    若其执迷不悟,再动兵不迟。

    ”他体内那份源自儒家传承的“正气”,让他本能地倾向于先礼后兵。

     糜竺急道:“明公,曹操此刻已被父仇点燃心头魔障,怨毒煞气充斥肺腑,其‘霸者之意’已然扭曲,绝非言语可以劝解!恳请速发救兵,迟则晚矣!” 孔融沉吟,一面命人检点兵马,聚拢北海军那并不算强盛的兵家煞气,一面撰写书信。

    正议间,警报突至!黄巾余孽管亥,裹挟数万流寇,挟带着当年黄天覆灭残留的怨念与疯狂煞气,杀奔北海而来! 孔融大惊失色!他这点维持秩序的“正气”,如何抵挡这等数量庞大、混乱污秽的煞气洪流?他急忙点起本部兵马出城迎战。

     管亥策马阵前,面目狰狞,周身缠绕着肉眼可见的灰黑色煞气,大喝道:“孔融老儿!吾知你北海粮多,速献万石军粮,某家自退!否则,待我攻破城池,定叫你这圣人之后与满城老幼,神魂俱灭,化为我黄巾怨煞的一部分!” 孔融怒斥:“吾乃汉臣,守汉土,岂能资粮与贼!”其声虽正,然“气”弱“意”虚,在管亥狂暴的煞气前,如同风中残烛。

     管亥狞笑,拍马舞刀,直取孔融。

    其刀法粗鄙,全凭一股煞气催动,却也威势惊人。

    孔融部将宗宝挺枪迎上,枪尖凝聚的微弱军阵煞气试图抵挡。

    然“铛”的一声巨响,宗宝的长枪竟被管亥蛮横的刀势直接劈断!下一瞬,刀光闪过,宗宝头颅飞起,鲜血与消散的煞气一同喷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北海军阵脚大乱,残余的“正气”被恐惧瞬间冲垮,士兵们惊叫着逃回城内。

    管亥挥兵围城,黄巾贼寇的呼喝与他们身上散发的污秽煞气,将北海城围得如同铁桶一般,城内人心惶惶,孔融面如死灰,几近绝望。

    糜竺更是心急如焚,暗骂自己来得不巧,竟陷入这般绝境。

     次日,孔融登城,只见城外黄巾贼寇如蚁附膻,黑压压一片,煞气冲天,隐隐扭曲了光线。

    他正忧虑间,忽见西南方向,一骑如电,冲入贼阵!那骑士枪出如龙,身形矫健,周身竟散发着一股锐不可当的“意”,所过之处,贼寇人仰马翻,仿佛狂涛中的礁石!那骑士竟硬生生杀穿重围,直抵城下,大喝:“开门!” 孔融惊疑不定,不敢贸然开门。

    贼众已追至护城河边,那骑士回身,长枪连刺,寒星点点,瞬间又有十数名贼寇惨叫落马,其枪尖蕴含的“穿透之意”竟能轻易破开贼寇粗浅的护体煞气!贼众被其凶威所慑,稍稍后退。

    孔融见状,急命开门。

     那骑士入城,弃枪下马,大步流星登城拜见。

    孔融问其名姓,答曰:“某乃东莱黄县人,太史慈,字子义!家母常受府君恩惠。

    某昨从辽东归家省亲,方知贼寇围城。

    家母言:‘太守仁德,屡有照拂,汝当往救,以报恩义!’某感母训与府君之德,故单骑前来,愿效死力!” 孔融大喜!他虽不识太史慈,却久闻其名,知是本地豪杰。

    只因太史慈常年在外,其母居于城外,孔融常遣人送粮帛照料,以示敬贤。

    未曾想,这份无心之举的“正气”投入,竟在危难之际换来如此强援! 孔融当即厚待太史慈,赠予精良的铠甲与战马。

    太史慈却道:“某愿借精兵一千,即刻出城,冲杀贼寇!”其“意”锐利,战意昂扬。

     孔融忙道:“子义将军虽勇,然贼势数万,煞气滔天,非一人可敌,不可轻出。

    ” 太史慈慨然道:“慈奉母命而来,若不能解府君之围,何颜归见家母!此战,慈已抱必死之心!死战,尚有一线生机!”他接着说:“府君,吾闻平原刘玄德,乃当世豪杰,其人凝聚‘仁德之气’,声名远播,若能请得他来援,此围或可自解。

    只是不知遣何人能冲出重围,往平原求救?” 孔融闻言,眼中一亮:“刘玄德!确是当世英雄!只是这万军围困,煞气笼罩,谁能突围而去?” 太史慈慨然道:“府君只管修书,某愿再闯一次!此去若成,则北海得救;若败,也全了某报恩之‘意’!” 孔融大喜,立刻亲笔修书。

    太史慈披挂整齐,饱食之后,擐甲上马,腰悬弓箭,手提铁枪,其“意”已锁定突围方向。

    城门开启,他如离弦之箭,再度冲出! 近壕处,贼将率众截杀。

    太史慈长枪挥舞,荡开刀斧,枪尖寒芒闪烁,瞬间又杀数人。

    他纵马飞驰,硬生生再次凿穿包围圈!管亥得知有人闯出,料定是去搬救兵,勃然大怒,亲率数百骑精锐追击,试图以众人的煞气将其困杀。

     太史慈见追兵合围,却毫不慌乱。

    他勒马回身,拈弓搭箭,其“意”灌注箭矢,瞄准处皆是追骑煞气流转的薄弱节点。

    “嗖嗖嗖!”箭无虚发,应弦落马者竟有数十人!黄巾骑兵被其神射所慑,不敢再追。

    太史慈这才拨马,向平原方向绝尘而去。

     平原县,刘备正与关羽、张飞议事,并悉心引导、汇聚此地逐渐归附民心所产生的“仁德之气”。

    忽闻太史慈求见,刘备讶异。

    太史慈入内,呈上孔融书信,并慨然陈词:“……北海被围,孤立无援,危在旦夕!府君久慕将军仁义之名,知将军能救人于危难,故特遣慈冒死突围,前来求救!望将军念同为汉臣,发慈悲心,救北海于水火!” 刘备看完书信,又听太史慈一番话,尤其感受到其言语中那份急切而真诚的“气”意,不禁动容,肃然道:“孔北海竟知世间有刘备耶?仁人有难,备岂能坐视!”他转向关张:“二弟三弟,整点兵马,随我走一趟北海!”即刻点起本部精兵三千,又带上关、张二将,随太史慈出发。

     管亥见一支兵马来到,旗号“刘”,观其人数不多,军容却整齐,隐隐有股不同于寻常军队的清正之“气”流淌,不以为意,亲自引兵迎战。

     刘备与关、张、太史慈立马阵前。

    管亥见状,怒吼一声,拍马舞刀,再度冲来,其煞气比之前更盛。

    太史慈正欲上前,关羽却已凤目圆睁,胯下赤兔马嘶鸣一声,化作一道红影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