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旧伤新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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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空之声从耳边掠过。

     "分开走!"宁无尘突然道,"你往东,我往西,在山脊那棵老松树下汇合。

    " 云霜摇头:"一起走。

    你伤还没好,一个人太危险。

    " 宁无尘还想说什么,一支箭"嗖"地钉在他身旁的竹干上,箭尾嗡嗡震颤。

     "走!"他一把拉住云霜的手,向溪流方向冲去。

     溪水不深,但流速很快。

    两人跳入水中,逆流而上,冰冷的山水立刻浸透了裤腿。

    宁无尘的左肩伤口被冷水一激,疼得他咬紧了牙关,但他没有放慢脚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追兵的声音被水声掩盖,暂时听不到了。

    两人又前行了约莫半里路,宁无尘才示意上岸。

    他们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屏息等待。

     "分头搜!他们跑不远!"张魁的声音从下游传来,渐渐远去。

     宁无尘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攥着云霜的手腕。

    他连忙松开,却见云霜的衣袖已经被血浸红了一片。

     "你受伤了?"他低声问。

     云霜摇头:"不是我的血。

    " 宁无尘这才注意到自己左肩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水顺着手臂流下,染红了云霜的袖子。

     "抱歉。

    "他撕下一块衣角,草草包扎。

     云霜皱眉:"伤口又裂开了,得重新处理。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金疮药,先止血。

    " 宁无尘解开衣襟,露出左肩的伤口。

    那是一道陈年旧伤,从锁骨延伸到肩胛,早已结疤,但昨晚张魁的铁尺正好击中此处,又添了新伤,皮肉翻卷,看着狰狞可怖。

     云霜倒吸一口冷气:"这伤...是青冥剑法留下的?" 宁无尘点头:"七年前,青冥令主亲手所赐。

    " 云霜的手顿了顿,然后小心地撒上药粉:"能活下来是奇迹。

    青冥剑伤附有寒毒,一般人撑不过三个月。

    " "所以我讨厌雨天。

    "宁无尘苦笑,"寒气入骨,痛入骨髓。

    " 药粉洒在伤口上,带来一阵刺痛,随后是舒适的清凉。

    云霜又从裙角撕下一条干净布料,为他包扎。

    她的手指灵巧而轻柔,带着淡淡的药香。

     "好了。

    "云霜系好结,"暂时止住血了,但得找个安全地方好好处理。

    " 宁无尘穿好衣服:"前面有个山洞,小时候打猎发现的,应该还在。

    " 两人继续向山上行进,宁无尘走在前头,不时停下来确认方向。

    山路越来越陡,雾气也开始弥漫,能见度越来越低。

     "快到了。

    "宁无尘指向前方一块突出的岩石,"就在那后面。

    " 岩石后面确实有个隐蔽的山洞入口,被茂密的灌木遮掩着。

    宁无尘拨开灌木,示意云霜先进去。

    洞内干燥宽敞,角落里还有一堆早已熄灭的篝火痕迹,显然曾有人在此过夜。

     "你常来这里?"云霜打量着山洞。

     宁无尘在洞口做了几个简易的警示机关,然后走进来坐下:"小时候经常上山打猎,这里是临时落脚点。

    "他取出水囊喝了一口,"追兵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我们可以休息一下。

    " 云霜在洞内转了一圈,收集了一些干柴,熟练地生起一小堆火。

    火光映照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不像平日里那般冷峻。

     "你到底是什么人?"宁无尘突然问,"一个懂医术、会武功的酒馆老板娘,对青冥山如此了解...不只是白家后人这么简单吧?" 云霜用树枝拨弄着火堆,火星噼啪作响:"你又是什么人?一个被青冥令追杀了七年的刀客,手中有我父亲绘制的密道图和半块阴阳合璧莲..."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戒备和好奇。

    最终,云霜先开口了。

     "我本名白云霜,家父白松涛,曾是青冥山客卿。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七年前,父亲突然从青冥山回来,神色慌张,将这块白玉佩交给我,说若有朝一日见到持青玉者,可托付性命。

    " 火光照亮了她眼中的水光:"当晚,一群黑衣人闯入我家...父亲让我从密道逃走,自己断后。

    我逃到半路,听到一声巨响,回头时,整个白家已经陷入火海。

    " 宁无尘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

     "后来我隐姓埋名,在各地流浪,最后在这山间开了酒馆。

    "云霜抬起头,"我一直想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直到昨天看到那张图...和你的玉佩。

    " 宁无尘从怀中取出青玉佩,放在火光下细看:"七年前,我受人之托潜入青冥山,盗取青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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