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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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绚烂的流星雨彻底结束后,她一个人下了山。

     季宴临把车开走了,时间太晚,地方还偏僻,根本打不到车。

     她只能走路回去。

     不知走了多久,回到家里,她的脚早已血肉模糊一片。

     血泡被磨破,鲜血染红了双脚,一片狼藉。

     江雨浓面无表情的脱去鞋,用酒精清理,给自己上药。

     才刚刚抹上药膏,大门就被推开了。

     季宴临回来时,眉眼都含着喜悦,周身都萦绕着一股轻松的气息。

     直到看到她双脚的伤时,他顿时神色一变,漆黑的眼底写着凝重和心疼,“阿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江雨浓轻描淡写地如实以告。

     季宴临呼吸一窒,连忙道歉:“对不起阿浓,都是我不好,当时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处理,必须赶过去,我才会走得匆忙,甚至都忘了安排司机去接你。

    ” 说着,他半蹲下来,将她的双脚放在膝盖上,温柔细致地给她上着药。

     望着他乌黑的发顶,江雨浓默默地想,原来去见沈柒,在他心里是很重要的事。

     当年,她去外省参加舞蹈培训,因为太过优秀被舍友孤立。

     那天下着大雪,她给他打电话时,吸了吸鼻子,语气有些不对。

     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立马问:“阿浓,怎么了?” 她红了眼,下意识隐瞒:“没有,就是想你了。

    ” 当时季宴临什么都没说,第二天却出现在她宿舍楼下,提着还热乎的早餐,喊着她的名字。

     “阿浓!”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惊喜不已,连忙跑下楼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却只笑着抱住她,“我的女孩想我了,我当然要过来。

    ” 江雨浓看到他眼底的青黑,和发丝睫毛上的雪花,心疼不已,连忙问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却挑了挑眉,回答得云淡风轻:“大雪封路,车开不了,飞机和高铁都没票,所以我坐了一夜的火车硬座赶过来。

    ” 那一刻,她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哭得泣不成声。

     他却笑着将她揽在怀中,“好啦,乖,只要你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