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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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瑀珩今日不曾外出,穿了件半旧不新的道袍,把放在跟前的伤药推到一边,伸手把茶杯捏在指间。

     他也不喝,就那么轻轻转动茶杯,垂眸看清澈的茶水晃动,神色不明。

     砚书不知道他到底在没在听,让转述的话还没说完,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他们还说……要争就争,要抢就抢,瞻前顾后的像个娘们,不配娶妻。

    ” 话音刚落,砚书就感受到一道冷飕飕的目光落在身上,顿时头皮发麻。

     他只是转述者,他是无辜的! 不过几息间,那道目光就移开了,砚书壮着胆子去看自t?家主子,发现他正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盯着手上的茶杯。

     “我现在即便说了,也得她敢要。

    ”他自嘲地笑笑。

     他早就知道秦宝姝对自己起意,但那时候她还不曾及笄。

     少女的爱慕有多少是一时兴起? 他以为她不久之后就会放弃,就像是得个新玩具,很快就玩腻了,所以他一直不曾给回应的冷处理。

     一年一年过去,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秦宝姝对自己的喜欢似乎也跟着时间堆积,越来越深。

    可他确实如同方才被讥讽的那样,心里藏着许多的秘密,哪怕为她的坚持动容,也思虑良多,瞻前顾后,迟迟不曾给她任何回应。

     直到……她忽然就开始疏离他了,在她踏足跨院的次数越来越少后,他才发现自己并非是动容,而是动了心。

     可惜为时已晚,她退缩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最好时机。

     她是那种一根筋拧到底的性格,还是个很能忍的缩头乌龟。

    他敢保证,他现在敢回应,她能连夜搬出冯家,只为远离他! 所以他现在进退维谷,属于自作自受,活该! 方瑀珩在安静中又是一声嗤笑,砚书见他如此更是大气不敢出,索性去收拾桌子上的伤药,准备让他自个冷静冷静。

     方瑀珩视线里却措不及防闯入一片粉蓝色的裙摆,如同蝴蝶翅膀,在他心间扇动起一片涟漪。

     他伸手摁住了伤药罐子,然后把左手袖子卷起来,抬头示意砚书上药。

     他左手手腕到小臂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刮伤,其中一道还处于半结痂状态,深色的血痂和发炎的伤口,狰狞的落入前来的秦宝姝眼帘。

     秦宝姝倒吸一口凉气:“你什么时候伤着了?!” 砚书听到身后的声音:…… 不是说小伤不用再抹药了吗?! 砚书嘴角抽搐了一下,让开身子从桌前退开,然后就听到自家公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给你找珠子的时候。

    ” 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