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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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安宁心里知晓这法子是行之有效的,只是前世她并没有这样的消息渠道能及时知道朝廷的动向,而今重来一回,京城什么庞家沈家能吃到的,她也没什么理由吃不到。

     尤其是顾文堂并没表示出反对的意思,她便更为坚定了。

     商船下了海,晏安宁为表示感谢,便趁着顾文堂在府中的时候拎着食盒去了国公府的书房。

     徐启见是她来了,没说什么便请她进了书房。

     近来晏安宁为了海商的事情都快成了这书房的常客了,徐启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震惊变得淡然处之相爷自己将人邀来书房谈事的,总不好再说此地是内宅女子禁地。

     内室中,顾文堂坐在金丝檀木桌案前,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正在与自己对弈。

     听见动静,他放下手中的棋子看了过去,深邃且犀利的眸光便敛了厉色,不疾不徐地开口:“……来下一局?” 晏安宁讪笑一声,却是不敢应承。

     姨母往外头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实然她琴书画尚可,这下棋却是个十足的臭棋篓子,只能与小童嬉戏的水准罢了,又哪里敢在顾文堂跟前现眼? 顾文堂听她这般说辞,倒是意外:“行商那般大胆,都不怕贸然出手赔得血本无归,如今倒不敢与人手谈一局?” 她眨了眨眼睛,小声地问:“那三叔觉得,我这回会血本无归吗?” 全然半点不吃什么激将法,满心满意她的生意罢了。

     他只觉得她有趣,唇角也染起了一层笑意:“只要你派去的人不贪得无厌,那便无碍。

    ” 晏安宁轻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将食盒放在旁边的书案上,坐在了棋桌对面。

     她双手撑着脸看他下棋,有几分跃跃欲试:“从前倒是和五表哥一同下过棋,他脾性好,倒是不嫌弃我棋烂,还会教我几招。

    三叔若要我陪同,也不许嫌我愚笨才行。

    ” 教她? 怎样教? 顾文堂深邃的眸光落在她宽袖落在桌案上时露出的一节雪白手腕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