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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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是半年都出不了门。

     能怕老婆吗,这叫尊重。

    况且我跟方景秋之间清清白白,实质性的事情可没做过,哪里有胆子敢喊人家老婆。

     但是想起出门前方景秋的殷殷叮嘱我就莫名有点负罪感:“大、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 贺封闻言大笑:“你想哪儿去了,就寻个清净处喝喝酒罢了。

    ”说完他又凑近我耳边,调笑道:“还是说,世子爷想做点什么?” 谁想做点什么。

    我瞪他,赌气走在他前面自行寻了个雅间进去。

     贺封稍慢我几步,提着坛酒进来,二话没说就给我倒了一杯。

     我毫无防备,于是只喝了一口就咳得肺疼。

     贺封笑眯眯地说:“好喝吗?我这一年在军中喝的酒可都是这种。

    ”这种酒烈度极高,相比之下,京城里的这些酒类都像是小姑娘喝的甜水了。

     “要不要再来点?”贺封想给我斟满,我连忙摆手,唤门口的小厮上了一壶酒来。

     小厮做事很利索,上了酒,贴心地合上门,我便与贺封聊天,一年未见,虽然中途也鸿雁传书,但总归是有许多信里讲不明白的话。

    我们谈北方的天地,谈那里的民风,又说到有几个朋友入了朝堂。

     我们边喝酒边聊天,说着说着便醉了。

    我大脑开始混沌,我知道这是醉酒的表现,第二天醒来肯定是头痛欲裂。

    果然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但总算是说到了我成亲这回事。

     终究是躲不过这遭了。

     我自顾自地斟了杯酒,晃着澄净的液体,突然感觉自己心里相当烦躁:“我觉得这事没什么好说的。

    ” 本来就是,政治联姻,自然都是家长们的考量,这其中能有我们这些小辈什么事,联姻联到他心上人自然有些狗血,但我也是只有被通知的份,难不成还去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怕没等我上吊,我爹就要拿着鞭子来抽死我。

     原本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去,我不敢抬头看贺封,更不敢想象他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