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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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吃得差不多了,要不等会儿去逛逛?” 我一口茶水险些没呛着,连忙找了个由头谢绝。

     和他们告别后,我发现身边还有个人没同那群人一起去,定睛一看,原来是被媳妇拧耳朵的那位仁兄。

     我记得该兄是青州人,身量高大,他家新妇是江南出身,在丈夫身边应是多显小鸟依人,想象一下这位仁兄被拧着耳朵走的画面,想想还真是……颇为滑稽。

     “拙荆还在家里等我,就此先向世子告辞了。

    ”说罢施了一礼。

     我还礼回去,待得对方转身离去,我望了望天,月亮已静静悬空,若无要事或宴请,方景秋也该散值回来了。

     回府果然看见他在等候,我还是像第一次晚归一般说“其实不用等”,他也照常说“我愿意等”,彼此好像很亲密,但又有种说不出的生疏。

    夫妻间的感情和睦不就体现在这些事情上,再则还有什么呢?即便是有,例如前朝张敞画眉抑或荀奉倩不辞冰雪为卿热,可我扪心自问,似乎也为方景秋做不到这种程度。

     大概他也如是。

     那时我并不知道我与他的婚约到底是从何处来,只觉得他与我一般倒霉,就算说是喜欢我,可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人认了命,和我相处时也总透露着一股小心翼翼的味道。

     我们曾经好歹也是国子监同窗,诗书礼乐这些东西还都谈得来,偶有意见相左的情况,彼此都会敏锐地察觉到一个临界点,然后各退一步。

     好吗?挺好的,若说不好,也是不好,可偏找不到不好在哪儿。

    明明肌肤之亲也已有了,可总觉得与他就是差点什么东西。

     这点东西叫我上哪儿寻去? 47 我和方景秋这些年在府中不曾面赤过,明明两人都在家,却是分房,这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除了以前开玩笑时说过要分房,往后再没这么说过。

    我发现方景秋确实是爱黏着人,就寝如此也就罢了,哪怕是白日里,只要是我俩单独相处,他就一定要来握我的手,或者干脆贴在我身边。

     我想,既然他愿意认命,那么我不负责任是不行的。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因此我也由着他。

    他这等出身,又得宫内喜爱,怎么想也该是有大好的仕途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