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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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诡异地感受到了他的失落。

     我打直球:“怎么感觉你很失望?” 贺封嘴硬:“不失望,这有什么好失望的,出去走走挺好啊。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南下,你是……想去许州?”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先黑沉了脸色:“要和离又拉拉扯扯,你们这算什么?” 我也是犯浑,在他面前松弛惯了,非嘴贱接了一句:“算冷静期?” “……”他看上去强忍怒火,“行,你们冷静期,我自个儿去冷静冷静。

    ” 紧接着摔门而去。

     我心虚。

     贺封蹲在花园里辣手摧花,糟蹋花匠的一片心血,我鬼鬼祟祟站在远处,不知道找个什么时机道歉。

     看看那花,瓣都被扯下来了。

     妈呀,我要是不知死活地往上凑,头会不会会被他扯下来。

     但嘴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只好厚着脸皮跟他一起蹲着:“在干嘛呢这是?” 他瞥我一眼不做声,我看着他手上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小花,有点心痛:“别祸祸了,这花可名贵……” 贺封阴阳怪气地附和:“对,谁都名贵,就我贱,能被逮着祸祸。

    ” 他这么说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到底谁祸祸谁?把翻旧账的心思按捺下去,到底是我伤人心在先,那么就是我先道歉:“不是这样,对不起,我又伤你心了。

    ” 贺封直盯盯望着我:“我知道我做错了,当初不该勉强你……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

    子晔,他走了还能回来?以后就你我二人,再没旁人了,行不行?”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心里闷闷的,并不去答他的话,而是把他手里的花抢过来继续蹂躏,汁液沾了一手,闻一闻,清香。

     今晚月明星稀,我和贺封像儿时一般,蹲在花园里做若是被大人发现会挨骂的事,但心思各异,早已不像儿时那般无忧无虑了。

     贺封仍在等我的回答,可我实在不知该当如何。

    一想起方景秋临走前说要我等他时的坚持倔强,心里就酸酸胀胀地痛,感觉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压得人呼吸不过来。

     若是以后他真不回来……可他说他会回来的。

     贺封抓住我的手时,我才意识到刚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