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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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

     辛昀媛以为她人在余萱家,可是,她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和他在一起的怎么可能出事? 手机从她手中摔落在地板上,辛釉宁还不能置信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半晌她摒住呼吸,脑中一片空白,本就白晳的脸旦,像被抽干血液般苍白。

     回过神她勉强穿戴好,急冲冲地离开他的寓所,搭了辆出租车赶往医院。

    理所当然第一位被通知前往医院的人是姐姐,而她呢?是以他妻子的家属身分,或是什么? 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迫不及待第一时间知道他的安危,甚至在他醒过来后能够见他一面,纵然她不具备资格,也没有权利? 到达巍峨耸立的白色巨塔内,她在等候室里一排冰冷的椅子上找到辛昀媛,不像讯息只字词组的冷静,一向温婉嫺静的她眼眶泛红,显得六神无主。

     辛釉宁原先焦急的脚步放慢,缓缓地走过去,唇角干涩地轻启:“姐,他怎么样了?” “医师让我看了CT影像,说是外伤性脑出血还有脑震荡,还在做开刀引流手术,只能等他醒过来?”辛昀媛说著语调不由自主变得哽咽,也许是见到亲近的妹妹,她有些脆弱的抱住辛釉宁,寻求支撑的力量。

     “釉釉,怎么办,他?会不会有事?” 辛釉宁沉默不语,怕自己一开口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那是连自己都无法解释过去的泪,不想在这种时候给姐姐另一项打击。

     隔着层层繁琐的手术门内,白汎豊就在里面,充满医疗器具的空间里昏迷,她脑海中停留的影像却是入睡前,他一头漉溼的发,穿着灰蓝T恤冷然训斥她的模样。

     心脏一阵纠紧的疼痛。

    她不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多少,祇明白不如想像中的浅薄。

     “他?会没事的。

    ”她讷讷地说,医学复杂而深奥,她不全然理解手术的艰险,这样的话当然以安抚成份居多,只是不知道安慰的对象是姐姐,抑或自己? 两人并肩而坐又等待了几个小时,不停流逝的分分刻刻俱是令人忐忑不安,辛釉宁侧眼看向辛昀媛,突然问:“姐,妳和白汎豊怎么在一起的?” “?其实是我倒追他的。

    ”辛昀媛勉强扯出一丝苦笑,娓娓道来。

    “大学的时候修了一门法学院的通识,他是那门课的TA,又高冷又帅,可是,他却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如果不是同学帮我推波助澜,大概只能一直单恋下去??”说著也陷入回忆当中。

     “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么冷漠的人,像没心没肺一样。

    ”辛釉宁低语,眼神飘渺遥远。

     “就是喜欢呀,第一眼就喜欢上,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也许以后釉釉也会懂。

    ”辛昀媛眼眶还是微红的,伸手用手指梳理辛釉宁的发丝,语气中似乎还有着难为情。

     辛釉宁按住了姐姐的手,眼眸澄澈却坚定地望向她:“姐,我已经” 一直紧闭着的手术室自动门忽然打开,急促的跫音传来,一名护理师走了出来,喊着白汎豊的名字要找家属,随后脑神经外科的主刀医生也从通道里走出来。

     辛昀媛略显紧张地站了起来,聆听着医师语速极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