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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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亲近,丝毫没有龌龊心思。

    也是了,这样小的孩子应该还没被那些污秽所沾染吧?可是,李皙在心中叹了口气,为何眉姐儿就成了那个样子! 李眉是李皙的嫡亲妹子,虽不十分聪慧却也娇憨可人,前世兄妹两个感情极好。

    在这重来的一世,李皙本也希望好好教导这个妹子不让她走上邪路,却不料她拿了春宫图来找自己这个哥哥,说是让哥哥教她做那图上的事,被他严词拒绝后不但不知悔改,还哭着说他不是个好哥哥,不像她的好朋友景姻的哥哥那样疼爱妹子。

    这也彻底绝了李皙的希望,既然如此年幼的女孩都不能幸免,那世上还有干净的姑娘吗?就连景姻也……那可是他前世的妻子,冰雪聪明蕙质兰心的才女,二人虽算不上情投意合却也夫唱妇随了几十年,从没红过脸,居然也在这邪恶的世界中变了性子。

    若不是他心性极其顽强,恐怕就因这样的打击而自尽了事,不过他从此也打定了独自一人度过此生的念头。

     然而此时面前的女童却让他恍如见到了前世的妹妹,那样清纯无邪,他不由放缓了语气道:“是啊,我家离得很远,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 景妲知道他家就在京城,却不明白为何要骗自己说很远,可见他怅然所失的样子也不忍心说破,也就顺着他的话好言劝慰:“大哥哥定是忙于学业无暇回家探亲,不过我相信大哥哥很快便会金榜题名,然后就可以全家团聚了!”前世李晳是二十三岁中的状元,距离现在还有五年,不过景妲相信凭着李晳的才华他就算现在参加科举也定会名列前茅。

     李晳叹了口气,“恐怕回不去了。

    ”他见那女童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便把话题岔了开去,“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人到处乱跑?” 景妲对他的训斥不太服气,争辩道:“我没有到处乱跑,我是出来给我家公子洗衣服的!” 李晳勾了勾唇角,还是个嘴硬的小丫头呢!他生出了几分逗她玩的心思,慢条斯理道:“第一,我没见你拿着什么衣服;第二,你也不是什么小书童,你是个小丫头!” 景妲闻言吓了一跳,这么快就被看出来了?!还想着隐瞒身份呢,唉,太失败了。

    她被人拆穿了身份羞得俏脸通红,半真半假地硬抗下去:“我,我是陪着少奶奶来看少爷的,因为出来行走女装不便才扮成了书童。

    刚才听到你的笛声就过来寻你,这才把少爷的衣服放在别处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家少爷!”她边可怜兮兮地用眼神乞求,边轻摇着李晳的衣袖。

     这小狗一样可怜可爱的样子就好像前世妹妹有求于自己,李晳哪里还舍得为难她,只好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快去拿回你家少爷的衣服吧,早些洗完早些回去,路上也多加小心,别让人看出来你是女孩。

    ” 景妲被自己心仪了一世的男子关心,只觉得心里甜的像是吃了蜜,忙不迭答道:“是,是,我会注意的,来的时候我都是低着头走路,尽量不让书生哥哥们看见。

    ” 李晳闻言只觉得十分惊喜,这个女孩居然明白女子尽量不要抛头露面的道理,这还是他来到这里后第一次遇到的,在这个地方长大的姑娘还没被教坏实在难得,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圣洁白莲花! 景妲不太明白他眼中的光亮是什么意思,她回想了一下方才的话,觉得人家应该只是好意提醒自己小小年纪不要去招惹男人,免得身子吃不消。

    其实自己也不想招惹什么男人,只要能有他一个就满足了,可是看起来他对自己一点性欲都没有,唉,看来家里人和先生说自己招男人喜爱的话都只是安慰和鼓励罢了,真正的男人才不会喜欢自己这个小孩子呢。

     景妲稍稍觉得气馁,不过她能和李晳说上这许多话已经较前世有了很大进步,也就释然了。

     她实在贪恋眼前的男子,万万不舍得他离开,厚着脸皮求道:“大哥哥要是没什么急事能陪我待会儿吗?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点害怕。

    ” 景妲也不是初来乍到的愣头青了,她受过先生的教导,知道如何得到男子怜惜,这娇滴滴的女童柔婉之声据说最能激起男子的保护欲了。

    果不其然,李晳这样的人物也不能幸免,他立时就将这非亲非故的女童视作自己的亲妹妹,觉得有必要看顾一二,以免这个纯真的女孩子落入众狼之口。

     “也好,那我就陪着你洗了衣服,一会儿再送你回去好了。

    ”李晳心想,一会儿自己还要劝她待在屋里不是万不得已不要出门,这里群狼环伺,她一个女孩子防不胜防,可惜自己不方便陪在她身边。

    他还在这里为一个单纯如白纸的女孩子在混乱世道里的未卜前途而担忧,那边景妲已是兴高采烈地跑去拿哥哥的衣服了。

    她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放到木盆中,却发现其中一件里卷了个小小的白纸包。

    咦?这不是早上嫂子交给自己的那个可以使人昏睡的迷药吗?景妲摸摸袖子发现那药果然不在袖兜中,估计可能是刚才和关礼那番争执时掉落在衣服里了,便又捡起那包药重新放回衣袖中。

     湖畔的笛声又一次响起,景妲远远看着吹笛之人的丰姿只觉得心旌神摇。

    上一世只是心中默默爱慕她便满足了,也是因为不知道男女的肌肤之亲可以多么销魂,这一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