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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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病最重要的,是个‘养’字,切不可随意奔波劳累。

    最忌讳的,是思虑过重。

    唉!”老太医叹了一口气,捋了捋颌下所剩不多的几缕胡须,“老朽没估摸错的话,三个月前,令堂应该开始出现,头晕眼花,自汗盗汗,手脚寒冷的症状,缠绵至今,直到卧病不起的!” 听闻此言,钟澄猛然抬头,重新抓住老太医的手,心急如焚地说:“您猜得没错!果然是神医!裴太医,我娘可还有救?”说着,竟然扑嗵一声朝他跪下。

     老太医忙要扶起他,钟澄说什么也不肯起身,哭求道:“恳请老太医,看在娘一生孤苦的份上,当是可怜可怜我们母子俩!救救我娘……”说到后面,竟泣不成声! “大人,令堂患虚劳之症已有数十年,到如今,已成油尽灯枯之势。

    ”老太医俯身凑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对他说,“用老朽开的药施救,最多只能帮着多撑三天!” 钟澄闻言心中一沉,两行热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大人,有什么话,乘着现在人还清醒着,赶紧交待吧!记住,不能让病人情绪,再过度激动了!”老太医说着,不禁地摇了摇头,低身扶起他。

    转个身来对病榻上的钟母说,“老夫人好生歇着,老朽这就出去开些方子。

    ”说完,示意一旁他带来的药童过来,在童子的搀扶下,颤颤悠悠地踱了出去。

     第二章嘱托 窗外的风势好像小了一些,像只山狼呜咽着,在院子里巡游,乱窜。

    屋内的烛台上火苗,被不时窜进来的风,吹得东倒西歪,带得屋内的人影,也跟着左右摇晃。

     床上的钟母,瞅着抽噎不止的钟澄,颤抖着抓过儿子的衣袖,一字一顿地说道:“澄儿,娘,这次……怕真的不行了……娘不能陪…陪着你走……下去了,要去……地底下见…见你爹了…好在,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