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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
    走廊两边一边是一间间房间,一边是竖着铁栏杆的窗户。

    房门前有的竖着栏杆,有的没有。

     焦主任打开了一扇没有铁栏把守的门,说:“这里是平时我们对这些误入歧途的孩子进行治疗的地方。

    ” 记者感慨:“这里好像什么spa会所啊!” 房间里有按摩床,有浴缸,还摆着许多香薰蜡烛,墙上贴着暖黄色底色的粉碎花墙纸。

    焦主任道:“我们主要进行水疗,这是欧洲那边的先进技术,主要是它能给人一种回归生命本源的感觉,我们就是要从根源上来解决我们这个青少年他的……” 这时,有人敲门,焦主任回头,镜头跟了过去,只见一个护士打扮的长脸女人领着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孩子进来了。

    大家在镜头前都笑呵呵的,孩子低着头。

    焦主任亲切地和他说话:“你好啊,今天感觉怎么样啊?你先和朱阿姨在这里等会儿啊,爷爷有点事。

    ” 镜头拍到了屋外,一对中年男女站在外面,女人看到镜头,转身避开,焦主任示意摄像别拍了,他走去和那对中年男女说话。

    镜头切换,对着那个男孩儿了。

    男孩儿坐在按摩床上,身后的阳光充沛,他低着头盘着手指,点头说:“我们每天吃三顿,我才吃过午饭,吃了蒜苗肉丝,丝瓜炒蛋,萝卜排骨汤,我们还有水果吃,橘子,苹果,香蕉。

    ” 说完,男孩儿静了下来,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镜头外面的某个方向,问道:“你能告诉我爸爸妈妈,我很想回家吗?” 男孩儿很瘦,样子斯文,眼珠和头发的颜色在阳光下很浅,他眨了下眼,支侜抬头看去,终于快轮到他了,他关了视频,重新刷朋友圈,手指像有惯性一样,又开始给别人展示出来的生活点赞。

    这动作根本不需要过脑子。

     这天下午他从银行出来就回了家,彰桂林又不在了。

    支侜点了外卖,还是吃古老肉,外卖平安无事地送达,几乎一半都是菠萝,他吃得很开心。

    吃饱喝足,他就睡了。

    晚上,彰桂林没搞突然袭击,第二天,他还是没出现。

    支侜又开始疑心他是自己的幻觉了,他神秘地突然出现,神秘地突然消失,他口口声声说要毁了他,可他们见了这么几次面,除了做爱就是互相撒脾气,这怎么算毁了他呢?这能怎么毁了他呢?支侜还在怀疑彰桂林会趁着他不在家,偷偷进来安偷拍的玩意儿,然后偷拍他们做爱,放上网去搞臭他的名声,可他每天都在家里找针孔摄像机,什么都没找到过。

     手机又开始给他推送移民生活,怒骂ircc的帖子时,支侜下楼去买了包烟上来,彰桂林又出现了。

    他大口地吃着支侜刚领进门的肯德基外卖,支侜都还没来得及动呢,顿时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