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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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军中发来的密信?现在,也该说是明军了吧。

    ” 殷天正应了一声,转身到桌案上去翻,稍许片刻他便捧了封没有开封、没有署名,只写了“杨左使亲启”这五个字的书信递到杨逍面前:“这封信是三天前送来的,当时左使正养伤,我们商榷后决定先扣上几天,待左使伤好点了再交付于左使,没想到左使今天就来了。

    ” 韦一笑不解地问道:“你早知道会有这封信?” 杨逍接了信在指尖轻轻摩挲,好半刻才点了点头。

    封口处便缓缓开启,一张素白的信纸被一点一点拽出信封,信上的字迹十分熟悉,除了杨逍和纪晓芙,其实殷天正、韦一笑他们也应该是见过的。

    入眼便是“属下叩请左使安”七个黑字,信上所书: 属下叩请左使安: 属下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左使原谅,但求左使容属下先破大都再量罪责。

    王府之事属下俱闻,皆破城之阴谋也。

    容属下概述之。

    于王府递信者,属下也;暴右使身份者,属下也;累左使重伤者,属下也。

    左使之知,皆可知也,或可免之。

    此其彀,诚属下一人之所为也。

    始欲使右使绊之。

    暴阴谋于目前,无怪而续之以阳谋。

    风渠无阻,盖二使之劳也。

    朱愧之,闻而涕下,面西俯叩,遥请君安。

     此诚义也,朱甚狭也,国以为先、民以为先,朱无及也。

    左使三救明教于危难,今如是矣,无左使则无明军之今时。

    闻伤重如斯而治卧榻不醒,悉属下之过。

    大都将破,元人将逐,属下诚难离也,惟叩请以笔墨。

    朱作明教人,无视教规之羁束,于敌告密、于己犯上。

    朱罪无可恕也。

    当城破之时,朱亲与二使请罪。

     书信最后的署名是“朱老四”。

     “是他!竟然是他!”韦一笑震惊之余连声咒骂,“还亏你救他帮他,他竟然这样对你和范遥!汝阳王是什么人?汝阳王府是什么地方!我看他的心是被狗吃了!请罪?送一封信说什么请罪?他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为过!” 杨逍叹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合上书信,再将信小心地塞回信封:“曹景,你先带不悔下去休息吧。

    ” 待到杨不悔离开,韦一笑又开始发作了:“我就说这个朱老四不是个好东西,明明知道范右使在汝阳王府,明明知道你不会放任范遥出事,他倒好,还直接利用起这一点。

    你也是的,明知道告密的人是朱老四,明知道他在利用你们,你去凑个什么热闹?朱老四的计划漏洞百出,为了他你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去成全吗?犯得着吗?” 第一百七十六章:明朝 杨逍看了眼正恼的韦一笑,顺手从桌案上倒了一盏茶递给他:“蝠王,消消气。

    ”他浅浅笑道,“朱老四有能力,明教只会禁锢他却给不了他大显身手的机会。

    你看,他现在都是明军的元帅了。

    ”他顿了顿,忽而认真的说道,“我也并非拿自己的性命成全他,他的计策已经很好了,我只是想办法把汝阳王拖得更久一点罢了。

    说到底他也是为了风渠那边能少一点伤亡。

    汝阳王有伤在身,这大都无论如何他都是受守不住的。

    ” 韦一笑正要说点什么,范遥已从厅外走来:“杨大哥回来了啊,我去医馆看你,没想到那边的人说你已经走了。

    ”他看了看韦一笑那张青黑的脸,“唔”了一声,问道,“这都是怎么了?吵架了?谁惹我们的蝠王生气了?” 韦一笑低哼两声,一把把朱老四的那封请罪信拍到范遥胸前:“你自己看!” 范遥“咦”到,待他看到最后之时,亦有些恼,更多的却是心底木木的钝痛:“你说的人就是他?杨大哥啊,你为明教到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