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剧作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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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零一医院的另一栋干部病房,犹如一座沉闷的宫殿,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护士们如疾风般来去匆匆,陪护人的神情恰似那冬日的寒霜,冰冷而严肃。

    少丰和光标师兄怀着崇敬之心来到这里,指名拜见那位名贯神州大地的红军戏剧家陈老,却被值班护士如春风温柔却又坚定地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陈老的身体状况犹如风中杨柳,思维反应也如那迟暮的夕阳异常,只允许少丰和光标师兄远远地看看,那位躺在病床上的将军剧作家。

    同时,也将他几十年来如辛勤的蜜蜂艰辛创作的戏剧,一本一本地拿出来,让他们从中追寻这位多产作家波澜壮阔的坎坷历程。

     首先印入少丰眼帘的是着名话剧《万水千山》。

    作者陈老就是走过千山万水的老红军战士。

    他1916年出生在一个贫农家庭,自幼受着大巴山农民骠悍、淳朴、直率的民风熏陶,铸就了他不服输、不认命的顽强性格。

    1932年底,16岁的他就参加红军,加入了共青团,走入了血与火的斗争中。

    次年他由团转党,担任少共巴中县委书记,不久又任县独立团团长,率团参加了反敌“三路围攻”、“六路围剿”和冲破“川陕会剿”的战斗。

    1935年,他被调任红30军88师政治部宣传队长,随部参加长征。

    部队抵达大金川时,他奉命率一个连阻敌一个团,身负重伤,鲜血直流,他抓把灶灰敷上又继续作战。

     由于伤势过重,又缺粮食,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幸得与他同时治伤的团政委照料,还背上他去动员别的伤员,从每人每顿40颗充饥的扁豆中给他留出10颗,他没被饿死,伤也慢慢地好了起来。

    翻越雪山时,他爬到山顶后大喊几声为后面的同志鼓劲。

    未料喊声却引起了雪崩,将他从百多米高的地方摔了下去,危急中几十个同志拼死抢救,其中还有两人献出了生命,才把他救出来。

    过藏民区时,他代表红军和女土司谈判,女土司答应了他的要求,却又把他扣下作人质,要他入赘当女婿。

    当红军安全通过后,他却借溜马之机,悄悄地逃出来,回到了战友们中间。

     北上甘肃后,他又参加西路军,渡过黄河,转战河西走廊。

    由于敌众我寡,又无后方根据地,部队惨遭失败,他和150多名同志在祁连山里与敌周旋,最后只剩下两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遇见了原中央红军的一位战友,在这位战友的帮助下,打入由被俘红军组成的敌人的“补充团”,很快在团里建立了党组织。

    不久,“补充团”奉命开赴前线,他与同志们一起对司机做了工作,将汽车一直开到西安八路军办事处,他与1300多人安全地到达了陕北根据地。

     敌后抗日,烽火燎原。

    他先后任八路军留守兵团烽火剧团中队长,延安艺术学校教员,中队长等职,还在骑兵团和骑兵旅做过政治宣传工作。

    日军投降后,他被派到东北,任辽南地区武装部长。

    他身材魁梧,声音洪亮,目光炯炯有神,颔下的胡须也带有几分勇猛之气,他的性情异常爽朗豪放,喜则纵声大笑,怒则声色俱厉。

    战争的洗礼,把他锻炼成了一代英武的将军;曲折而丰富的生活和战斗经历,又把他造就成了一位着名的戏剧家。

    他从小就迷恋家乡的“打围鼓”,喜欢川戏和民歌。

    对戏剧的热爱,是奠定他艺术造诣的基础,是他日后从事戏剧创作的动力。

    尽管他才读一年半私塾,但他非凡记忆力和刻苦的自学精神,赋予他天资。

     他在川陕苏区,开始把民歌填上新词,成为新的革命歌曲,被群众交口相传,不胫而走。

    这是他文学创作的开始。

    他最初创作的戏剧,名叫《拔萝卜》,写红军在一次大巴山上行军途中,又渴又热,经过一块萝卜地,为能不能吃萝卜解渴,引起战士们的争论。

    最后有人出主意,在每个萝卜坑里放枚铜板,表示买萝卜。

    他到延安后立志要写长征,要表现这一中国革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可歌可泣的英雄业绩。

    1937年,他写过活报剧及通讯报道,为写作此剧作了